闻溪依然每晚睡在谢珣身边。他没有告诉谢珣,谢珣身上那种特殊的气息对他紊乱的妖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,是他此刻最好的安抚剂。
而谢珣,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和一番理智与常识的激烈搏斗后,竟也默许甚至依赖了这种安排。
毕竟,能换来一夜无梦的安眠的诱惑,
', '')('对于长期被失眠折磨的他而言,实在太大。
只是,这过程时常伴随着一些甜蜜又磨人的“意外”。
闻溪入睡时,总是保持着雪白的猫形态,将自己团成一个毛茸茸的球,窝在谢珣枕边专属的位置。
但不知是谢珣的气息太过滋养,还是紊乱期最后的波动过于剧烈,他总在深夜里无意识地化回人形。
于是,几乎每一个清晨,谢珣醒来时,臂弯里拥着的都不是预想中的毛茸茸猫团,而是黑发少年。
少年肌肤细腻温热,呼吸均匀地洒在他的颈窝,黑色的发丝蹭着他的下颌,带来细微的痒意。
那对敏感的、毛茸茸的猫耳偶尔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抖动,蹭过他的下巴或脸颊,带来一种奇异而柔软的触感。
每一次无意间触碰到少年纤细柔韧的腰肢,或是感受到对方赤裸肌肤传来的温度,谢珣的呼吸都会下意识地一滞。
更让谢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,他似乎……渐渐习惯了这一切。
习惯了下班回家,玄关的灯总是亮着,他会下意识地在客厅搜索那抹雪白的身影。有时是在猫爬架顶端睥睨天下,有时是窝在沙发里睡着。
习惯了餐桌上总会多出一份格外精致的餐点或小食。习惯了在书房处理公务时,腿上可能会突然一沉。
有时是猫形态的闻溪揣着手手假寐,尾巴尖儿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他的手腕;有时是人形的少年抱着平板蜷在旁边沙发上。
更习惯了夜里怀抱中那份真实的、令人安心的重量,和鼻尖始终萦绕的、若有似无的清甜气息,那气息总能让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。
有时在半夜,半梦半醒间,感觉到怀里的人因为梦境或不适而不安分地动一下,谢珣甚至会无意识地收拢手臂,将人更紧地、更具保护欲地圈进自己温暖的怀里,嘴唇无意识地贴了贴对方光滑的额角或脸颊,嗓音被睡意浸得沙哑模糊,低低沉沉地呢喃:“乖……别动……再睡一会……”
每当这时,闻溪总是试图判断他究竟是清醒着,还是仅仅在梦呓。
但那怀抱太过温暖可靠,那低语太过自然亲昵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,最终他总是抵不过那强大的安心感和再次袭来的困意,放松身体,再次沉沉睡去,只是心底深处,留下一丝难以言喻的、微甜的困惑和悄然滋长的贪恋。
某个周末的午后,谢珣坐在窗边看书,闻溪以猫形态窝在他腿上午睡。
阳光暖融融的,谢珣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梳理着腿上小猫柔软厚实的皮毛,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,而是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。
他想到了闻叙白,想到了一个月之期。想到这个房子里刚刚孕育出的温暖和生机可能会再次消失,重新变回那个冰冷空旷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。
夜晚不再有温暖的陪伴,失眠症大概率会卷土重来……这些念头闪过,他的心口就莫名地泛起一阵滞涩的空荡和……抗拒。
他低头,看着腿上睡得毫无防备的小猫,手指轻轻拂过那对雪白的耳朵。
他已经无法想像,也……不愿去想像,身边没有闻溪的日子。
一个月的时间,竟比想像中流逝得更快。
闻叙白风尘仆仆地回来了,带着满身的旅途疲惫和见到弟弟安好无恙的喜悦。
他仔细检查了闻溪的状况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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