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暗的生活照旧,颈间的创可贴撕掉后,伤口慢慢结了痂,看起来并不明显。
相
', '')('安无事的日子过了一周多,周六晚上黎逍游和周倾都休息,带她和黎青禾去饭店吃大闸蟹。
苏暗没吃过,弄的时候也都是小心翼翼地看黎逍游他们怎么弄,从而照本宣科地弄。
正艰难地弄着,碗里多了一勺蟹肉,苏暗抬起头,黎青禾并未看她。
苏暗低声说:“谢谢。”
黎青禾哼了声,算作回应。
饭桌上难免要聊些什么话题,先是黎逍游和周倾在聊,中途不知聊到了什么,周倾忽地问起:“期中考试结束了吧?你们两个的成绩怎么样?”
“苏暗肯定还是第一吧。”黎逍游笃定地说:“最重要还是青禾,你呢?”
苏暗嘴里的饭顿时不香了,感觉肩膀上莫名压了个无声的担子,面露尴尬。
“还能怎么样?就那样呗。”黎青禾无所谓地回答。
“就那样是怎样?”周倾问:“多少分?排名多少?”
黎青禾闻言微微抬眼,表情不耐:“你想知道,多的是人告诉你,都考完一星期了现在来问我有意思吗?”
黎青禾摘掉剥蟹的一次性手套,语气不善:“早知道是这饭就不来吃了。”
“黎青禾!”黎逍游闻言冷了脸:“怎么跟妈妈说话的?”
“难不成还要我怎么说?”黎青禾说:“我考得很差,对不起,浪费了你们的优秀基因。”
黎青禾在将气氛变得僵硬这方面天赋异禀,三言两语就让两人都变了脸色。
“考得很差是多少分?总有一个数字。”周倾冷声说。
“238。”黎青禾说。
包厢内忽然变得沉寂,黎逍游和周倾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。
“怎么比上次考得还差?”黎逍游问:“是哪门不好?”
黎青禾:“……”
苏暗心想,已经考出了这样的分数,自然是哪门都不好了。
可她在席间不敢说话,甚至不敢动,努力降低存在感。
“你觉得呢?”黎青禾说:“我数理化本来就很差。”
“那你的语文和英语呢?”周倾问。
“一个四十多,一个五十多。”黎青禾不耐烦地说。
黎逍游拧着眉冷声质问:“给你请了那么多家教,就考这点分?!”
黎青禾闻言抬眼和他对视,“我又没让你们给我请家教。”
气氛自此急转直下。
但黎逍游和周倾都是体面人,并未在外面发作,而是冷着脸回到家后,直接喝止将黎青禾留在了客厅。
苏暗很庆幸自己被她们忽略,悄悄瞥了眼黎青禾后,又回到房间。
关门的瞬间,苏暗跟黎青禾望过来的视线对上,但黎青禾很快扭过了脸。
高傲又漠然。
客厅里的“批评会”持续了近半小时,最初黎青禾还会辩驳争执几句,很快就没了声响,只剩下黎逍游和周倾轮番的教育声。
这场“批评会”以黎逍游接了个医院的紧急电话而结束。
黎逍游匆匆离开家,周倾也已说得口干舌燥,黎青禾却仍旧是那副无所谓的带刺模样。
周倾回了房间,黎青禾也关上了房间的门。
整个家终于安静下来,苏暗轻轻松了口气,看到桌上放着的巧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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