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风景,所以称为听风台。
殷慎站在听风台的白玉栏杆旁,遥望着四门外的拼杀。
“陛下,玉钦在此。”
长枪击上玉钦的膝窝,将他按跪在地上,因为过度用力的缘故,玉钦手指又渗出血来,无法控制的发抖。
殷慎用鞋尖挑起玉钦的下巴:“朕就知道,你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时至此刻,玉钦也懒得跟殷慎装下去。
从进宫的那一刻,玉钦就想过,他出不去了。
无非就是死。
殷慎仿佛看透了玉钦的想法:“死太容易了。朕会先留着你的命,让你看着殷玄、玉均,还有你那个残疾侄子,一个接一个的落网,被朕活剥下人皮。”
玉钦两眼让冷风吹的赤红,瞪向殷慎。
“你不信?”殷慎摆手让他们放开玉钦,抓着玉钦的领子将他拖到听风台的白玉栏杆上,扯着他的头发让玉钦仰起头。
“不信你看!”殷慎指着远处,“殷玄就算收集了些野人来帮他,难道能抵得过朕训练有素的禁军!”
玉钦定睛的看着局势,在人群交汇处,穿着黑甲的是禁军,服饰杂乱的,是殷玄的人。
这般的场景,像极了一群闹事乱民跟穿着铠甲的军队拼命。
禁军有盔甲,有长刀,势如破竹,殷玄的人几乎是成片的倒下,硬撑着不往后退。
玉钦的心揪起到嗓子口。
这样下去,不出半个时辰,禁军就能屠光他们。
殷慎瞪着玉钦:“自己都觉得可笑了吧?就凭这些人,也想破朕的皇城?玉钦,朕从来不知道你这样天真。”
血腥味让冷风吹遍皇城,往玉钦鼻腔里钻。
整个皇宫,都是血味。
殷慎抓着他的头发,嗤嗤的笑:“朕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,未免太高估了自己。你真当自己神机妙算?”
玉钦咬着自己的里唇,手指扣在玉栏杆上,留下一抹抹血迹。
疼痛叫嚣着他的手指,也叫嚣着他的心。
殷慎充满玩味:“他们现在还能撑一会,等到你那个好兄弟吕默来了,说不定要亲自擒住殷玄。有了,等他擒住了殷玄,朕让你亲手杀了殷玄,好不好?”
那个画面,只是想一下,殷慎都激动的不得了。
“还是你现在认输,让他们退回去,朕只要你跟殷玄的命,怎么样?”
玉钦闭上眼,太多的血冲击着他的神经。
按殷慎说的,他大哥一家也回来了。
他不怕自己死,可如果要拖累这么多人一起……玉钦齿关几乎咬出血来。
是他说服殷玄抢皇位,如今的局面,也是他造成的,要说一点波动也没有,玉钦没有那般狠心。
有那么一瞬间,玉钦也在想,他是不是做错了。
他不该说服殷玄来跟殷慎争皇位,更不该那么自信,想要创下以少胜多的奇迹。
一旦失败,数百人的性命、家庭,全都毁了。
殷慎紧紧缠着玉钦的头发:“去!告诉殷玄,马上撤兵离开皇宫,他现在认输,朕只要你二人的命,你们到了黄泉路,还能做一对苦命鸳鸯!”
“说!去说啊!”殷慎眼里流出几分疯狂。
就在此时,一道熟悉的声音对着玉钦大喊:“别听他的!玉钦!别听他的!!”
玉钦睁开眼,竟看到听风台下头,许仕安的脸。
许仕安身后还跟着些人手,男女都有,禁军立马冲下去跟他们拼杀,要把他们杀个干净。
玉钦急促的呼吸了几道:“小心!仕安!离开这!!”
许仕安身后的人尽可能的保护着许仕安,许仕安眼睛一直盯着玉钦。
其实他从昨天就想过,以他这种弱书生,带人闯宫是铁定要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