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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默没急着走,在殷玄不远的地方坐下,肃正道:“你我曾是君臣,如今,你不是君,我也不再是你的臣,有些话就可以敞开了说。”
殷玄点了下头,洗耳恭听。
吕默道:“你不顾一己之身,救下五城百姓,我佩服你。我也知道,陛下将你下狱,是想知道你那些旧部的去处,把他们一网打尽,你受尽酷刑,不曾张口出卖过任何人,这一点,我也敬佩你。”
殷玄停了手里的活,目色炯然的对上吕默。他可不觉得吕默是特意来夸他的。
吕默面色冷肃,话锋一转:“但这些并不能说明,你这人就值得托付终身。”
两人目光在电光火石间擦出敌意的火花。
吕默冷声道:“你从前那些宫闱艳事不必我多说,你玩死过多少奴才,更不必我来说。我不信你能一心一意的对玉钦,你若不能做到一生一人,就不要去招惹他。”
水壶的热水沸腾的叫嚣起来,殷玄起身去提水壶,腰间一块白玉坠了下来。
殷玄放好水壶去捡,吕默眼中一紧,先殷玄一步捡起那块玉。
吕默一眼认出,这块玉坠是玉钦的,不由拧眉质问:“你偷玉钦的腰坠。”
殷玄伸手讨要,嗓子发出几个难听的字节:“还、我。”
吕默神情严肃:“你将玉钦的腰坠偷来做什么?难道要对着一块白玉,做些臆想污秽之事?”
殷玄这种癖好怪异的人,他怎么放心玉钦喜欢上他!
殷玄微眯的双眼翻滚起浓厚的敌对:“嘴,干净些。”
吕默不肯给他:“东西是玉钦的,自然要物归原主。”
“是他、送我的。”
吕默全然不信这话:“这是玉钦最喜欢的一块腰坠,图样他都修修改改画了好几天,会平白无故送给你?”
殷玄嗓子说不出利落的话,这块腰坠说起来,殷玄也多少有些心虚。
玉钦虽说了把玉送给他的话,可说到底,当时是他偷留下来这块玉。
后来他怕自己身陷囹圄会弄坏了玉坠,便将玉坠跟玉钦那些笔墨真迹一起运出了宫。
前几天他偶然发现,他托人运送出宫的那只箱子,竟就在玉钦的房间里,就又偷打开箱子,取出了这枚腰坠。
这件事要是从头到尾的说起来,他的确也算不上完全的磊落。
“清源!”吕默朝屋里喊了一声,他要当面把这玉还给玉钦,让玉钦自己去衡量殷玄的人品。
殷玄拳头紧了又紧,他早就想揍吕默了。殷玄拳骨捏的发响,一拳挥向吕默,将玉坠抢了回来。
吕默嘶的一声抹了抹乌青的嘴角,殷玄已经不是皇帝,他也不必顾及着什么身份,全力一脚踹了过去。
这一脚殷玄本该能躲开,可玉钦恰好从屋里出来,殷玄一时失神,结结实实的让吕默一脚踹了出去。
殷玄按着胸口,面有痛色,伏在地上没爬起来。
吕默太阳穴抽跳,这场面,倒好像他怎么欺负了殷玄一样!
玉钦脑壳嗡响,他不过在屋里读了半卷书的功夫,外头就打起来了。
玉钦原本不打算安抚任何一个人,可到底念着殷玄身上有伤,不放心的检查了一下,摸了一手血。
吕默气的冷喝:“莫看他装!”
玉钦将自己沾满血的手给吕默看:“你会装成这样?他是能忍,又不是不知道疼。”
吕默哑了一下。
玉钦却也不全护着殷玄,连同殷玄一块教训:“子肃的为人我了解,他不会突然出手打你,一定是你先打的他,他才踹了你。你好端端的揍他干什么?”
玉钦一语道破,殷玄黑长的眼睫渐渐垂落下去,连耳朵好似也垂下了一分。
玉钦警告他们二人:“你们两个,是两只身高八尺、孔武有力的蛐蛐吗,见面就打
', '')('架斗殴。再做小孩子脾气,就全都从我院子里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