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地怔了半天。
许仕安瘪着嘴溜达过来,故意猛嗅了几下:“好酸为什么绳子要用醋泡。”
玉来福凑上去闻了闻,没有醋味,挺香的……
一抬头,他一下反应过来许仕安在说什么:“陛下对我有什么好醋的?”
许仕安眯起眼:“你昨天,是不是碰见你从前的未婚妻了?”
玉来福瞠目结舌:“这你也知道?!我与祝姑娘只订了婚约,并没有办过定亲宴席,你怎么知道的?!”
许仕安骄傲的抬起下巴:“我许府还没获罪的时候,我连你的真迹都搞得到,有什么是我许公子打听不到的!”
玉来福:“……”
玉来福诚恳道:“你有这份本事不做密探可惜了。”
“过奖哦。”许仕安眼底一转,“我与你打赌,今日陛下肯定会问你与祝氏小姐当年的事。若我说准了,你就写一副字给我,如何?”
“陛下不问呢?”
“那我就给你捏肩捶腿一个月。”
两个人各自觉得不亏,点头成交。
当日下午,玉来福照旧去勤政殿充当笔吏,为殷玄草拟政策文书。
两个人安静如鸡的各自低着头,除了政务上的交流,别无他话。
玉来福瞧了一眼钟漏,只剩两刻钟,他就可以收拾东西下职。
殷玄也没有任何要询问他的意思。
他就知道是许仕安八卦魂太浓,殷玄公务缠身,哪有那么闲,值得跟他一个奴才吃飞醋。
玉来福将草拟好的公文转交给殷玄,殷玄扫了一眼,多问了几句有关淮南堤坝的事,话题七拐八拐,不知怎么从造福百姓绕到了祈福,而后就聊到了同心结。
殷玄状似无意:“你编的同心结进程如何?”
玉来福手里的茶忽然不香了:“奴才长时间不曾做过手工,有些忘了编法,不过奴才还是觉得,陛下若身体抱恙,还是请太医前来诊治更为妥当,辟邪祈福之说虽在民间盛行,可神鬼之事终究虚幻。”
殷玄眼角微抬:“你在关心朕吗?”
玉来福认真回答:“自然。”
殷玄眼睛发亮,垂下睫毛也遮不住窃喜的神色。
玉来福关心的真心实意:“陛下乃一国之君,每日大小事务都等着陛下决断,若真的心悸不适,还是请太医诊治,免得积劳成疾,有伤国本。”
殷玄眼中闪闪发亮的神色一分分暗淡下去了。
这般言辞恳切,原来是怕他病倒了,不能上朝。
殷玄假装无意:“你觉得祝家的小女儿如何?”
玉来福砰的一下被许仕安的预言击中脑门,如实回答道:“祝姑娘活泼开朗,笃学敏行,很好。”
殷玄眼睫垂下一片阴影,那他便是跟玉钦喜欢的性格截然相反,阴郁寡言,浅见寡闻。
殷玄闷声:“你在她生辰的时候,特地送她同心结,做定情信物?”
玉来福一时哑言,顿了顿笑道:“禀陛下,是她生辰送的。祝姑娘及笄礼时,邀奴才前去观礼,奴才编了送她玩的……”
殷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一个度。
殷玄笔上的墨汁在纸上砸落一个大墨点:“你与她行过男女之事了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玉来福急忙撇清,“奴才并未与祝小姐成婚,怎能与她行夫妻之礼,这不是君子行径。此等污人清白的传闻,陛下切莫相信,也莫要因此耽误了祝姑娘一生幸福。”
殷玄面色缓和了些,抬眸看他这般着急解释的模样,心里不是滋味的很:“你不是很喜欢她吗,舍得让她嫁给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