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是适合的人当然承受不住,囝子跟你们不一样」
太子,小莫……我干爹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?
「不知道,就你说的,烂掉了肯定就没救了」
这是我第一次很可能也是此生唯一一次和神明直接交流,从人生经历而言这是一场很奇异特别的体验,可惜我到底是肉体凡胎承受不来这种直接传导进中枢神经的
', '')('交流,此时此刻我大脑所感知的疼痛已经到达一种全然陌生的状态。
据说疼痛其实是由十几种感觉的综合而成的,我已经能从这种痛觉里分辨出这些细微的差别,但却无法用贫瘠的语言形容出来。
「哎你可千万别晕过去!晕了本太子就上不了你的身了!」
疼痛令我的意识逐渐模糊,这种从内部瓦解精神的疼痛绝对不是光靠钢铁般的意志可以抗衡的,我迫不得已只能调整姿势趴在莫寥身上,或许这对尸体(姑且这么认为)有大不敬的嫌疑,但说句客观的,都跟尸体躺棺材里也没什么忌讳的必要了。
可能是看到我的情况不太乐观,太子安静了。
我忽然醍醐灌顶:其实神明们是想救莫寥的,并且应该可以成功,否则上一个不知名的神明和太子就不会告诉我莫寥快死了,只是出于某种限制不能直接挑明,因为刚才太子也说他等下要被骂,也许神明的世界里也有自己的规则体系,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救莫寥。
人之所以怀有希望是因为看不见未来,所以总是会做出一些事后认为没有意义甚至后悔的行为,但或许在神明的眼中,每一件事从它发生到结束都已注定,如果莫寥真回天乏术,神明根本没必要指引我去做一件白费力的事情。
躺了不知道多久,我总算感觉缓过来了,沿着莫寥的手臂往下摸到他的手,掰了掰他的指关节,他的手非常冰凉,但好歹还能动。人死后尸体会逐渐变硬然后僵直,一般在1~3小时后,由于肌肉收缩会导致关节无法屈伸,12~16小时后就会全身僵硬,所以会有“死僵了”的说法。
我缓缓从莫寥身上翻下来继续侧躺在棺材板边上,视野里是一片趋近黑的深红——这是撑在我头顶的红色雨伞。我实在是躺累了,干脆大不敬地直接躺到莫寥身上,闭上眼整理思路。
如今只有在偏僻山区里还是保留着土葬传统,绝大部分地区都是火化再下葬,尤其是女性,因为怕被挖开坟拿去配阴婚。所以我非常困惑为什么我家里会有两口棺材,这里两口棺材里有没有尸体?放的又是谁的尸体?怪不得我家十年没人住门把手却还一尘不染,加上这两口棺材,更加证明近期有人进出过我家。
正当我想得出神时,小腿被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,莫寥醒了?!我惊喜地叫:
“小莫弟弟!”
话音刚落我的腿又被碰了——操!是有什么东西在摸我的腿!我条件反射一蹬腿,想把那玩意踢掉,猛回过神惊觉红色的伞面上印满大小不一的漆黑爪印!
“啊啊啊太子!太子救救我!”
这些爪印更像是手掌,只是没有皮肉而显得枯槁嶙峋,伞面剧烈晃动起来,这些手似乎是想要把伞掀掉,我赶紧拽住伞柄生怕被雨伞抢走,这些玩意拽不动我的伞,竟然来抓我的腿把我拉出棺材!我的下半身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往棺材外狠拽,但我的上半身却仍然躺在棺材里!
我被这股邪门的巨力狠狠往外拉扯,肠子都要被拉直了——恐怕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活活扯成两截,太子再不来救救我,我要当场一棺两命了!
「别吵吵!本太子来了!」
太子话音刚落,我瞬间失去意识。
我是被痛醒的,吸入第一口呼吸刀割似的锐痛,我张开嘴发出一句痛苦的□□,喉间淤堵着的东西直接从我嘴里一口喷出,眼前茫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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