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所谓的“道德谴责”,涉及到怪力乱神在法律里是没有具体罪名,最多就是扰乱社会秩序、损害他人健康拘留几天罚罚钱,不痛不痒。
“若真有您说的高人,我倒希望他惩奸除恶,只求善恶有报,”我直视林老爷小却锐的审视目光,“都说人在做天在看,希望苍天开眼,收了恶人最好。”
小明开车送走林老爷和老民老婆,林彬回诊所上班,顾还外出调查老民失踪,而我和莫宁留在所里整理线索。莫宁告诉我,林茵雅进行了两场“喊魂”法事都失败了,说明她恢复正常的可能性很小,我把刚才和林老爷的对话毫无保留地说给莫宁听,莫宁冷笑一声,用平合话骂了句“老擦头”。
“就算阿寥来也是一样,这不是仪式的问题,是雅雅承受不住,多个灵体同时附身还能恢复神智的,只有阿寥,我也爱莫能助。”
“小莫弟弟他……还好吗?”我明知故问,只是为了不引起莫宁怀疑,探探她的口风,愿不愿意告诉我莫寥的真实情况。
“你不是知道了吗?”
莫宁眯了眯眼,“咚”地给了我一个清脆的脑瓜崩,这手劲超乎我想象的大,我捂住脑门,感觉脑花像被撞散的豆腐渣在脑壳里晃荡。
“你能和林彬又回到造纸厂找我,是他告诉你的吧。”
被莫宁毫不留情地揭穿,导致我的装傻成了真傻,我抓了抓缠在脖子上的绷带,可能伤口在结痂有点痒,我越搔越痒,莫宁拉住我,叹了口气:
“我还是告诉你吧,免得你又做傻事。”
从始至终,莫家姐弟嘴里的“送替身”就是一个幌子,“送替身”适用的对象多数是童子命或者是大众常说的“灵异体质“,亦或是替身主挡去一劫大灾,然而对于将死之人而言,“送替身”是毫无用处的。
那天投掷杯茭投掷出立杯大凶之兆,莫寥问题问得很模棱两可,我听上去自然以为是契亲,还奇怪为什么认莫寥当舅舅连老天爷都反对。实际上,莫寥在心里问天公的真正问题是:他能不能救回我的命,老天爷给他的答案是不能,莫寥却偏要救我。
在平合有个习俗是晚辈不能替长辈祈福挡灾,只能长辈替晚辈祈福挡灾,如果晚辈对长辈祈愿,一旦灵验,则会从晚辈的下一辈身上索取。所以莫寥认我当干儿子,从辈分上他就成了我的长辈。
至于莫寥具体怎么帮我续命,莫宁只是简单的一句带过,我也不敢妄加猜测,但是“天谴”从莫寥回来吐血时就开始了,具体表现在莫寥的魂魄越来越不稳,脊椎骨上纹的那道定魂咒逐渐失效,莫宁发现莫寥的症状和他小学时的异常有些相似。但莫寥也采取了一些“自救措施”,就是他在自己的身上写定魂咒,头两天还有效果,然而之后就失效了,即使莫寥在全身都写满定魂咒,依然被附体。
“这样下去小莫弟弟会死吧?!”
“他当然想过有这一天。”
相比起我濒临失控的情绪,莫宁却格外平静,:
“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让你死,只有你活着,以你的资源和人脉,总有一天能查清叔叔和妈妈死亡的真相。”
“妈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