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:
“……喂。”
莫宁笑吟吟地举手装无辜:
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。”
我这才后知后觉,这姐弟俩的眉眼颇为相似。
“我是怎么被咒的?”在我想象中,一个写有我名字的小人偶被人用钢针扎扎扎。
“咒本来是一种祝祷词,佛教里的咒就是真言,而道教和方术的流传中,咒用于驱邪禳灾的口诀。然而转为社会俗信后就变成‘诅咒’。”
莫宁详细地给我解释:
“咒是巫术的一种,巫术的形式更多样。咒需要配合巫术来使用。一种是‘摹仿巫术’,只需要用相似事物代替身主求吉或招灾,还一种是‘接触巫术’,需要用人体的一部分,或者是接触用具。如果你没有丢失贴身物品或者是头发指甲,那就是被人‘摹仿’了,例如插柳阴。”
莫宁是用平合话说的“插阴柳”,但绝非是普通话意思的插阴柳。
“插阴柳是什么?”
“据说是把人的生辰八字埋在柳树底下,折一根柳枝插上,每天施咒,之后这人就会无故身亡,魂魄则附着在那根柳枝上,为施咒者所差使。”
“上吧鬼卡丘?”
我嘴上轻巧地开玩笑,其实心有忌惮,平合上个世纪确实流传着许多邪门诡异的巫术,很难辨别其中真假虚实。
“这也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的事了,”莫宁耸耸肩,“毕竟是邪咒,现在好像都失传了。”
“总之你要小心,既然有人要害你,我和阿寥也会帮你的。”
我趁机向莫宁告状:
“可是小莫弟弟说叫我别来烦他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忘记他了,所以他在生你气啦,”莫宁好笑地摇摇手,“我跟他解释过了。”
莫寥生硬地否认: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“你会巫术?”我还是对于莫寥杀我的事耿耿于怀,“上次在大巴车上,那是梦还是……”
“大巴车?”
莫宁疑惑地看着我们,原来她不知道莫寥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,我原本打算向莫宁狠参莫寥一笔,转念一想莫寥刚救过我,将功赎罪扯平了。
“哦就是我回平合和小莫弟弟同一班车,”我直视莫寥,“发生了一些,呃,意外。”
莫寥还是用他阴沉沉的黑眼珠盯着我,一副“哦然后呢”的无谓态度,短暂的沉默后,莫宁先开口了:
“小勇,我不知道你和阿寥之间发生过什么,但有些事情阿寥不说,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,你可能会觉得是在装神弄鬼,只是……”
“姐,回去了。”
莫寥似乎不乐意莫宁跟我说太多,他背起黑色双肩包,斜了我一眼:
“我送他。”
等走到大厅,我才猝然反应过来这是兴隆宾馆,前台已经不记得我了,但她似乎认识莫寥:
“你要走啦?”
“嗯。”
“走好哦!”前台笑眯眯地向我们道别。
我不知道泡朱砂水有什么科学原理,总之就是离奇地痊愈了,一想到我吐出那些不明物体,胃里又开始反酸。
莫寥的车就停在宾馆门口,一辆黑色哈雷,具体型号我看不出来,蛰伏在路灯下如同一只沉睡的猛兽。机车后座的网兜里罩着一个和莫宁同款的粉色猫耳头盔,一看就是莫宁专用。
我尝试和莫寥拉近关系,率先从他的喜好入手:
“你车真牛逼,很符合你这种酷哥的气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