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,让他试试能不能复原。
顾还给我打电话,问我要吃什么夜宵,不问还好,一问我才想起晚饭还没吃,他说给我打包烧烤回来。
我看了一晚上电脑,眼睛酸胀得像瘪瘪的葡萄干,于是我走到窗边透气,月色黯淡,照得围墙外的爬山虎晦暗不明,夜晚风大,吹得叶片簌簌摇晃,爬山虎的影子如同翻腾的海浪在地面起伏涌动。
身后响起脚步声,我迅速转过头,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瘦削矮小的男人,他正朝我走来。原来是个短发女人,只是她打扮和发型都很中性化,我乍一眼以为是个男人。她的眉毛乌黑,一双微挑的凤眼深嵌在雪白的脸上,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,忽然惊喜地叫我:
“小勇!”
我脑袋过电般的一抽疼,她居然知道我的小名!因为父亲原本想叫我智勇,所以我的小名叫小勇。
她笑起来有一对洁白的小兔牙,
“小勇!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,还以为再也联系不上你了呢,这么多年了,你怎么完全没变样!”
“我都快三十了,怎么可能没变样?”
“娃娃脸啊多可爱,记起我是谁了没?双妍应该上大学了吧?”
她连我妹的名字都知道,看来我跟她以前应该关系不错,这种熟人是糊弄不过去的,我只能尴尬地实话实说: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我之前生了场病,丢失了很多记忆。”
她惊讶地叫起来:
“我是莫宁啊!还有我弟莫寥,我们总是去你家找你们玩,你都忘了?”
即使她都说成这样了,我还是没能记起,在平河遇到的所有人对我而言,都是陌生人,从她的描述来看,我似乎以前跟她很要好。这么漂亮的人我都能忘,有点可惜。
莫宁朝我伸手,我愧疚地回握她的手,她的手有些冰凉但柔软,我故作潇洒地摇了两下:
“你好你好,好久不见,我是来调查你们所长失踪的。”
“你是市局来的?真厉害!”
我苦笑:
“都是打工人罢了。”
莫宁笑得很甜:
“这是组织对你的历练和考验,以后可就得叫你林局了。”
“别别别,莫局这就言重了……”
遇到莫宁倒是一桩意外之喜,既然她是我的熟人,我也许可以从她那边了解一些情况。我和莫宁聊了一会,得知她大学毕业后就回平合当警察,今年她弟出去上大学,前两天刚回来,还住在小道西2号筒子楼。
我很意外2号筒子楼居然还没拆,小道西2号筒子楼是我的旧家地址,小道西那片都是筒子楼,有三栋,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机关单位分配给职工和家属的宿舍,如今很少再见到这种建筑了。
如果前天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父亲,他会不会就住在小道西?我或许应该找个时间回小道西,看看有没有新线索。
我问莫宁有没有听过死人又出现阳间带走活人的传闻,莫宁眉头一蹙:
“你遇到了?”
“呃没,我打车时司机告诉我的。”
“你相信这个说法?”
莫宁问我,我摇了摇头,她掏出手机跟我交换联系方式:
“要是遇到什么特殊情况,联系我,或者联系他。”
我加上莫宁后,她给我推了个微信号,微信名叫聊,没头像没简介性别男。
“这是我弟,他脾气有些怪,但绝对是个好孩子,他应该能帮你。”
我添加联系人,由于对方设置我无法添加,我拿给莫宁看,莫宁啧了声:
“那我让阿寥加你。”
“你弟这么厉害?”
在我的刻板印象里,会算命驱邪的都是老头老太,就跟酒一样越老越值钱,一个男大学生搞这种,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