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置顶。
江汀的置顶联系人里,第一个是自己,第二个是江言洲,第三个……是白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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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死之人被置顶,大多是在纪念仍然放不下的亲人,而江汀,不知是否是将其当成了亲人。
他望着最后那两个字,像是有什么真相要破土而出,于是鬼使神差地,他点开那处的聊天界面,映入眼帘的,是七年前,两人的聊天记录。
最后是一张被认定为“罪魁祸首”的宇宙全息图,他盯了片刻,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上划,紧接着,是来自白滦的一条讯息:
“我就是好奇啦!你就发给我看一眼好么?求求你了江汀哥哥!只要你发给我,我就告诉你一件关于我哥的秘密!”
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错乱起来,又把眼前的短讯反复读了几遍,终于抑制不住地猛咳起来。
一声一声,猩红血迹顺着唇角淌下,又无暇去擦拭。
所以。他在咳嗽声中恍惚地想。
所以这算是什么呢?
对方一开始,就并非有意,不但对先心和恐惧症毫不知情,甚至还是是自己的弟弟求着他要看的全息照片。
那么自己这七年的误解,又算是什么呢?
七年啊!
就是这七年,他杀死了他啊!他亲手,用误解杀死了他啊!
白凫听到自己的胸腔里传出一声破碎的呜咽,紧接着,是一声歇斯底里的低吼。
仿若被斩断四肢的困兽,发出的绝望哀叫。
江汀啊,江汀。
他抱着他,嘶声大哭起来。
直到不知过了多久,哭声熄灭,他失了力气,双手滑落至身侧。
是以挣扎着,向上仰,他以额头抵上对方的额头,企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。
“江汀。”微弱的声音只剩气流,他唤他,“……你醒一醒,好不好?”
“求求你……”
求你醒过来,再看我一眼,好不好?
他缓缓闭上双眼,在黑暗里,等待着通讯器的最后一格电用尽,消失了光亮。
又不知过了多久。
绝望一点一点将他吞没。
就在他即将彻底昏死过去之时,朦朦胧胧地,他听见有嘈杂人声,紧接着,刺眼的光亮从被拨开的缝隙里倾泄而下。
他们终于得救了。
*
意识回归,是在一片寂静里。
然而眼皮沉得厉害,白凫挣扎数下,也没能睁开眼。
直到片刻后,忽而听到一阵敲门声。
他滞了一瞬,紧接着,不远处,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,道了声“请进”。
是江言洲。
白凫的手指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,很快,有自称是“莫医生”的人走进来,和江言洲打了声招呼,接着绕步到隔壁床做检查。
原来是在医院。
仪器的轻响里,白凫放慢了呼吸,不再急于睁开眼。
片刻后那位莫医生检查完毕,同江言洲道:“江先生,病人目前各项指标已经恢复正常,再住院观察12小时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好。”江言洲道,“有劳医生,您慢走。”
“您客气了。”
脚步声远去,医生离开,椅子轻响一声,江言洲似乎又重新坐下了。
白凫听见敲击虚拟键盘的轻响,猜测对方可能是在办公。
那么,这个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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