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垂下,为了掩饰真实情绪,他拿起身旁的公文包,从里面翻出一些文件,“煜铭,赢川约我来会所,我就知道他什么意思,我也猜到会在这里碰见你,所以我把文件带来了,我知道你心急栗晖的事,我们就在这里讲清楚。”
“好。”邵煜铭点了下头,接过蔡辰柯递来的文件。
蔡辰柯废话不多,直接进入主题,说起事情的原尾。
邵煜铭皱眉听着,架起一条腿把文件垫在腿上,一点点翻看着。
几个月前,也就是邵煜铭启程去找赢川的一周后,邵栗晖就被一个叫慧慧的女孩拉入一个基金团伙。
邵栗晖在专业人士的怂恿下签了一些文件和合同,本意是想赚点钱出业绩,不成想被骗财还成了替罪羊,直到被逮捕时还一脸懵的。
“除此之外,”蔡辰柯在最后补充道,“他负责的房山区项目,几项外围工程外包给朋友,偷工减料出了事故,好在无人伤亡,只有两名工人轻伤,公司已经着手处理,这点你不需要费心。”
邵煜铭听着,脸色越来越严谨肃穆。
蔡辰柯忍不住替邵栗晖说几句情:“煜铭,栗晖遇到的是专业团伙,有理有据,若不是对方在紧要关头卷钱跑路,之前的合同都是生效的,很难有人会...”
“你就别替他说话了,”邵煜铭实在懒得听,“直接告诉我,现在可以保释吗?”
蔡辰柯说:“不可以。”
就在这时,萱秘书领着一位项目负责人走了进来。
那人就是房山区项目的总负责人,邵煜铭抬头看他一眼,眼眶里发出敕令般的眼神,吓得他不停眨眼。
“说说吧,什么情况。”邵煜铭把文件扔在茶几上,语气不轻不重。
项目负责人双手绞在一起,战战兢兢地做汇报,将房山区的状况做了详细的解释。
总的来说,瑞升集团和邵栗晖涉嫌的刑事没有多少关联,邵栗晖名下的空壳公司早已脱离总部。
邵煜铭拿起电话,叫来一个气质深沉又冰冷的中年男人,冷硬的脸庞,锐利的目光,一看就是个狠人。
邵煜铭很信任这个人,直接吩咐道:“找出那几家公司,直接毙了,房山区的项目检验后推翻重做,不能耽误工期,一天都不能,不然你们全部滚蛋,我说的是在座的所有人。邵栗晖的事压下来,这件事别跟瑞升沾边,还有那个叫慧慧的,赶紧把她揪出来交给警察,敢这么耍我弟弟,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。”
完事后,邵煜铭挥手把人都轰出去,只留蔡辰柯一人。
萱秘书叫人送来了早餐和威士忌,邵煜铭打电话给赢川,叫他下楼吃早餐。
三人围坐在一张小圆桌,吃着中式餐点,喝着洋酒,气氛倒是意外的不尴尬。
邵煜铭亲自为蔡辰柯倒了一杯热牛奶,开口道:“栗晖这种情况,如果判的话,多久能出来。”
蔡辰柯先是看一眼赢川,眉宇间仍然凝聚着往昔那种热情,然后低头说:“栗晖也属于半个受害者,不过很多文件是他签字,他必须承担责任,好在他积极配合调查,应该不会太久,何况瑞升已经把他捅出来的窟窿堵上,按照集资数额也交了罚款,他有你这个哥哥,他是幸运的,你放心,我会尽力争取。”
“谢谢,”邵煜铭真心诚意地说,“辰柯,谢谢你。”
蔡辰柯摇头:“别说这种话,栗晖也是我弟弟,他出了事我不会不管,我向你保证,他在里面最多待一年。”
邵煜铭叹口气,喝一口酒,说:“也好,吃点苦头,出来以后重新做人。”
始终没有说话的赢川,在这时忽然开口:“他和我二哥是怎么回事?”
蔡辰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谁说的,他转头,对上赢川晶莹漂亮的眼睛,感到一阵心碎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“赢川,你是说栗晖和江警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