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决觉得有意思:“圈内的?你不是不喜欢玩圈内的么。”
沈青临从怀里拿出一支烟咬在嘴里,敞开双腿,修长的大腿抵住旁边的腿暧昧地蹭了蹭:“就玩这么一回。”
被蹭的那条腿不自觉往旁边靠了靠,沈青临也没再追上去,双腿交叠,偏头朝他叼了叼烟:“点个火,宝贝。”
“我他妈还没死呢,沈青临,你来我这就是过来抽烟的???”顾行决冷着张脸。
“啊,抱歉抱歉,”沈青临夹走烟双手投降,“忘记你还伤着。嘶——伤着背是吧。”
“嗯。”顾行决莫名看他来火,从小到大都这样,哥们儿面前欠欠儿的,别人面前可能装纯儿,“你到底来干什么来了,别跟我说你是来看我。我进医院这么多回都没见着你们几个一个人影儿。怎么?凉到没人找你拍戏了。”
沈青临目光打量着病房:“那我还火着呢。这么火了还来看你够兄弟吧。在隔壁海市拍戏呢,来看看你呗。”
顾行决冷笑:“到处看什么呢。”
沈青临一双瑞凤眼含着笑弯成好看的月亮,调侃道:“看你……的小情儿藏哪了。”
“唔……”沈青临食指点在嘴唇上佯装着思考,“该不会没来看你吧?都吵这么久了还没把人追回来,真是没用呢。出去别说是沈老师教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滚回去拍戏。”顾行决脸有一丝崩坏。
“人家都不搭理你,你还热脸贴冷屁股。咱纨绔一哥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了。啧啧,赶紧去y国治病去,在这瞎折腾什么。”
“来看我了好么,只是他现在去忙了!用不着你操心。”顾行决忍无可忍。
“是么?”沈青临抬了抬眉,“是真去忙了……还是因为云景笙来了?”
顾行决心口有些涩,垂眸语气低沉:“他……真来了?”
“对啊,真来了。刚都看见了呢,两个人抱在一起。”
顾行决眼底一黑,咬了咬牙没说话。
这模样着实让沈青临乐了:“这就受刺激啦?”
见顾行决疼得可怜,沈青临也只好不再调侃他,正色道:“不过他这次来,主要原因是因为一个截肢的小女孩,还有你。” ', '')('“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云澈叫他来的,带了些人给你做手术。”
……
六月末短暂的晴了几天,又开始下雷雨。一直到七月初的雷雨过后,温市气温才回升,盛夏伴着烈阳而来。
气温炎热易引发感染,许多病患伤势加重,顾行决也不例外。近日刚做完移植手术,炎症反反复复高烧不断,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。
每天都会醒来几次然后问顾易铭,陈颂来看他没有。顾易铭没有直接说陈颂没来,而是告诉他陈颂最近一直在忙周书蝶的事,忙完了就会过来的。
顾行决不信,高烧让他思绪混乱,没头没尾地哑声问:“他是不是跟云景笙跑了……”
顾易铭说:“没有,景笙哥就来了一天,来送设备和人,大致了解了下情况就走了。好像是云澈哥把人叫走的。去y国了。”
“那他……为什么不来看我?”
“忙完就会过来了哥,你先别想这么多,先把伤养好。”顾易铭见顾行决这样子,也只好自暴自弃地放弃他哥最后的尊严,“养好身体了你想见他就能见他了啊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,我宁愿一辈子都病着……”顾行决缓缓闭上沉重的眼皮呓语着。
……
顾行决再醒来时耳边朦朦胧胧的抽泣声渐渐清晰。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坐在他身边轻声流泪的陈颂。
是幻觉吗?陈颂竟然来看他了。
高烧已退,顾行决的脑袋轻飘飘的,身体除了伤口的疼别的不适都没了,就是嗓子有些哑,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。
伸手拉了拉陈颂的手,轻轻捏了捏。
陈颂见人醒了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情绪:“你、醒了。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没有?”
陈颂握住顾行决的额头,体温已经退去,陈颂深深松了口气。
顾行决哑声道:“渴……”
陈颂给他倒了杯水喂他,顾行决喝了几口润了下嗓子才能说话:“这是梦吗?” 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