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顾行决是来到他工作的地方了,没想到是以这种痛彻心扉的形式。
董经理在这行业上混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,方才来递菜单的时候,那位顾家大少突然说:
“听说你们这也有个叫陈颂的人,还是个大学生。把他叫来给我倒酒。”
董经理听完后先是懵了一瞬,他没记错的话顾行决从来没来过这家餐厅,怎么认识这里的待应生的。
以传闻对顾行决的评价,董经理估计这个叫陈颂的八成跟他有过一腿。随后就风风火火找人事一姐阿乐问陈颂在哪。
结果一查,陈颂是个在后厨兼职的小助理。
董经理原以为陈颂会是那种勾引人的小妖精类型,一见面却傻眼了。
这不纯纯呆傻小白兔么。
不管什么妖精还是白兔,只要能从顾客手里挖钱就行。
董经理又风风火火把小白兔领过来,原本是想往顾行决那领的,结果谢砚尘又先撩拨上了,顾行决倒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。
董经理都昏头了,到底是谁的?还是就是单纯玩的花。
不过也顾不了这么多了,董经理看着有些紧张的陈颂,胳膊肘戳了戳他,帮他打圆场:“哎呀谢少,早说你们认识呀。那就让小颂在这里给你们介绍菜品吧。我就先下去忙了。”
谢砚尘偏头笑了下;“介绍就不用了。倒倒酒就行。”
董经理忙点点头:“好的好的。”
语罢,董经理拿起最贵的那瓶酒开了递给陈颂,小声嘱咐:“只是倒酒就简单多了,少说话多做事。利索点,今晚一瓶酒的提成都够你一周的工资了。”
陈颂手心发麻,觉得周身的光都无比刺眼,半晌才缓缓伸手接酒。
董经理见他磨磨蹭蹭地样子有些不满,把酒直接砸他手里:“倒个酒跟要你命似的怎么。”
酒瓶撞在伤口处,原本一点痛觉都感受不到的伤口忽然牵扯起剧烈的疼,疼的他面色有些苍白起来。
董经理浑然不觉陈颂的不对劲,转身又笑眯眯地对大家道:“那你们慢慢吃,我先去忙了,有什么事就找我。”
董经理说完就撤了。
随着门“咔嚓”地一关,包厢内又沉静下来。
陈颂抱着酒瓶,独自面对满室的目光,僵硬地像个误创人类世界的木偶。
“别这么紧张,”谢砚尘轻笑一声,握起小刀切割着牛肉,“就是倒个酒。先给我们的顾大少爷满上吧。”
一小块精致的牛肉被刀插.起,不紧不慢地放在谢砚尘嘴边,“第一杯罚他今晚迟到。偷偷摸摸的,不知道上哪偷男人去了。”
陈颂手里的酒轻轻一晃,像被海水吞噬的窒息感又油然而生。
同时响起几道附和的声音:
“是啊是啊,程颂也得罚!你们俩一起迟到的,一起偷人去了吧?”
“哈哈哈。”
陈颂浑身一颤,本能地反驳道:“我没有。”
陈颂的话一出,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,忽然陷入一份诡异的寂静。 ', '')('“啊,那个,其实说的是我。”
坐在顾行决身旁的男生笑着说:“我也叫程颂,山一程水一程的程,歌颂的颂。”
“你呢?”程颂打量着他说。
陈颂顷刻间血液逆流至大脑,烧的满脸血红。他愣了很久,觉得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,此时有些思考不过来了。
怎么会这么巧,发音几乎一样的名字,顾行决和另一个程颂接吻了。
在这个陈颂面前。
陈颂张了张嘴,好久才找回自己颤抖的声线:“耳东陈,歌颂的颂。”
“哇,那真是太巧了吧。”
“刚才顾少说这里也有个陈颂的时候,我们还不信呢。还真有叫陈颂的啊。你们是不是都认识啊,谢少。”
谢砚尘笑而不语。
陈颂头越垂越低,无地自容,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。
程颂却不以为意地说:“世界上同名同姓的都不在少数,有什么稀罕。一样的名字怎么咯,我们又不是一样的人。双胞胎都不是一模一样的人呢。你说是吧,陈颂?”
“哎呀,不就是迟来了一会么,你们可别再挖苦我了,”程颂面色有些难看,佯装无奈,朝陈颂挥挥手,“快来给我倒酒给他们赔罪吧,陈颂。”
陈颂心里的建设有些崩塌,初进房间浑身羞赧的烧灼感骤然退去,此时此刻如坠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