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北条若叶已经不见了踪影,似乎是尸骨无存。
而刚才被毒诅蛛母抓在面前的北条大辉,也不见了踪影。
原来,刚才北条若叶做了那么多,目的只是让北条大辉逃脱。
不,这根本不能称之为逃。
因为北条大辉出现在下方地面云舟残骸里的玲姬身旁,用仅剩的左手,抱起陷入昏迷,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玲姬嚎啕大哭。
并不是他不想逃,而是他知道自己逃不了。
他本就只是半步天师,还受了重伤,怎么可能在毒诅蛛母手上逃走。
所以,北条若叶牺牲那么多,所做的只是让他能够再苟延残喘一会儿罢了。
“那北条家的小贱人死得还真够快的,区区蝼蚁也敢给本王使绊子。幸好她死得够快,否则本王定要用她作为蛛卵母体,往后余生都给本王扩充子嗣!”毒诅蛛母咬牙愤怒道。
然后低头看向地面的北条大辉,眼前一亮:“是了,这不是还有一个吗,虽然不是北条家的贱种,但也是你的女人,算半个北条家的人……”
地面云舟废墟中,玲姬心窍深处萌萌的夕雾本尊,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。
叹服这些家伙简直人均影帝。 ', '')('不管是刚才假死暂时脱身的北条若叶,还是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毒诅蛛母。
若她不是计划中的一环,打死都不会看出这居然是一场局。
‘这些世家豪族也太阴险了,可怜的北条大辉,估计到死时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……’她心里都替北条大辉感到一丝悲凉。
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好感,但想到这个人一生都活在别人精心编织的剧本中……让她善良的内心难免产生一丝不忍。
外面,北条大辉抱着昏迷的玲姬,感受着少女无比虚弱的气息,继续嚎啕大哭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他扬起脖子望向天空,钟老已经带着北条龙之介逃到不知哪里去了,四周除了毒诅蛛母的恐怖气势,其它的一无所有。
“北条家的小崽子,你这就哭了,那之后该怎么办?本王已经决定废了你身下那个人类雌性的力量,然后让你们交配繁殖,生下一大堆北条家的贱种……到时候才有你哭的时候……”
毒诅蛛母不断描绘一些,听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的地狱般的场景。
这并不是它在胡说八道,而是它确实这样做过。
北条大辉也知道人类女人落入毒诅蛛母手中的下场,他是亲自见过的。
毒诅蛛母有一招名叫“替罪妖使”的能力,可以将自身受到的伤害转移到替罪妖使身上,非常无解。
而那替罪妖使的原材料,就是人类女子腹中成型的肉胎。
这只是毒诅蛛母残忍手段的冰山一角,它本就不是人,做出的事情足以比拟那些变态的世家权贵了。
现在,他回想起曾经目睹的毒诅蛛母一个子巢的场景,只能用一个词形容:无间地狱!
看着逼得越来越近的毒诅蛛母,他心里焦急、悔恨、无力、自责……以及深渊般的绝望。
“还有什么办法,究竟还有什么办法……玲,是俺没用,俺是废物,什么都做不了,什么都保护不了……”
他俯在玲的玉颈上痛哭,似乎已经认命了,等待着绝望的未来。
“说起来,你们人类的女人还真是奇怪。明明作为雌性,应该委身比自己强大的雄性。宁做强者的女奴,也不做弱者的正妻。可是,这个女人却偏偏想和你交配,简直愚不可及!”毒诅蛛母厉声道,声音诡异、邪恶。
但实际上,它一直在将北条大辉往献祭这条路上引。
果然,这话像无数锋利的钢针扎进北条大辉心里。
他无法反驳,因为这是事实。
他无比痛苦,同时对玲姬的爱越发深沉。
“玲,俺没用,俺什么都做不了,什么都保护不了……”
他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些话,无穷无尽的绝望、悔恨侵蚀他的内心。
在极致的痛苦中,他忽然全身一僵,想起自己曾在家族藏书阁里偶然发现过一个暗格,从那暗格里得到一个禁术!
那禁术被人封存在一个小珠子中,布满沧桑感,看上去似乎已经放在那里很多年了。
经过他查阅资料后,得知那是献祭的术式,是施术者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最后的手段!
他虽正直老实,但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。
因此拿到那禁术后就将其放在须弥戒指最深处,然后忘记了这件事。 ', '')('此时,在极致的痛苦下,他才想起这件事。
“是了,还有机会!”他看着自己怀里昏迷的美人。
想起和美人度过的点点滴滴,心中对自己无能的痛苦,变成了对玲的爱!
不仅仅是玲,还有已经尸骨无存的若叶的爱,全部都汇聚成一处,都集中在玲身上!
他毫不犹豫从手中的须弥戒指中,拿出了一颗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繁杂纹路的珠子。
空中的毒诅蛛母看着这一幕,突然脸色剧变:“嗯?小贱种,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那个纹路难道是献祭的手段……休想,本王先宰了那个女人!”
说罢,它全力展开腐诅之雾,灰色的雾气朝四面八方扩散,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恐怖巨兽,就要吞噬掉北条大辉两人。 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