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安霖….他是个极爱纠缠的人,薛桐懒得花精力去应付他,只能配合般把好贵的打火机扔进海里,已展示决心。
为此她很后悔。
因为陆诗邈,她戒烟计划一败涂地,她为自己丢掉了限量版打火机而感到懊悔。
克制住思念、酒精、尼古丁都是相同的,薛桐称这种克制为一种绝顶直白的美。自律和依赖同时作用拉扯,能让人分得清处于高级还是低等。自律要的不是结果,而是被压制下去的妄念。
这会让人时常保持兴奋,达到一种忘我状态。人们将涅槃比喻成死地而后生的g潮,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讲:保持任何事物「绝对的压制」和「纵欲纵情」,达到的效果是一致的。
只是她也有不适的时候。
也会有过敏反应。
比如现在她很想小孩,她不想戒断了。
薛桐只觉得晕了吧唧,晃晃悠悠的脑袋里都是强烈又渴望的性,只是关于一个人的肢体触碰,是悬浮在功德箱前,冰冷墙后剩下的安全之地。可能她天生就是这样的。恶劣,冲撞、肆意,想着打破一些规矩,虚伪的道德标兵。
她需要暗流涌动来帮助自己解压。
秦生拿着解酒药,跟在屁股后面,两手伸出,准备随时接住喝了一瓶威士忌又喝了一瓶红酒的雇主。
只是薛桐太过淡定,连他手里的解酒药都没要。
世纪云顶的富人密度层面和上海汤城、翠湖有的一拼。它是上海最中心、地皮最贵、风景最好、偶像剧取景做多的小区之一。
陆诗邈在薛桐没到家之前,顺利找到4栋,刷卡进入电梯。
入户电梯开门就是家门口,整整一层都是薛桐家。不过想想也是,占地面积2万平,容积率却超5.0,这意味单人使用面积可超过200平。
陆诗邈窘迫地蹲在门口,这里的装潢可要比华山路奢侈太多,甚至超过了赤道,如果那天薛桐把她捡回这里,恐怕她是真的忍不住要问问薛桐的家庭背景了。
等了大概半小时,电梯突然响动。
它叮地一声,仿佛在说你的主人已经到站,快点站起来迎接。
可陆诗邈就是动也没动,蹲在墙角,抬头望着冰冷两扇铁门开合。
薛桐从电梯平稳走出来,脸不红,耳朵不红,只是眯着眼,如果不是身后秦生伸手随时准备扶住雇主,根本没人能看出她喝晕了。
薛桐扶了下电梯墙,随后往门口走去。
单单几步,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蹲了一个170的狗。她伸手按下密码,开门,没等身后秦生反应。
嘭——
门把世界给隔绝了。
陆诗邈不知所措地看着秦生。
“没关系,她只是喝醉了。”
秦生习惯了雇主行为,他走到门口礼貌地敲了几声,随后按下密码,推开门。
陆诗邈跟在身后。
走进房子后,一整个大恍惚。
到底是薛桐喝醉了,还是她喝醉了?是灯光太暗导致她眼花了吗???
这房子是上海2.0版的赤道吗?
中岛台的位置,沙发,格局布置一摸一样,连咖啡机和餐具颜色都没改变过。要不是衣帽间和卧室需要穿过一个长廊,陆诗邈真的感觉自己魂穿香港了。
薛桐就坐在沙发上搭着腿,她看着门口的两个人,指向玄关,粤语开口,“东西放下,走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秦生将手里的解酒药和保健水放在桌子上,随后便退了房子。
落地窗外不是海,而是黄浦江,这熟悉的房子放在如今不香港湾仔,而在上海…陆家嘴。陆诗邈心被猛地揪起,她四处瞧着,甚至突然有点想喊一句,sam关灯。
“sam,关灯。”
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