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终努力保持高位及优越感。它们以各种不同的错觉形式表现来拯救、呵护,体贴自己的伴侣,来补偿童年不足或不安全感。
这种行为不被视为精神障碍,也未列入精神障碍诊断和统计手册(DSM-5)。
当然亚型有很多种模式。
薛桐属于非常温和温和,非常情绪稳定的,极其正面的白骑士。
她的形成童年保护薛思有关,和阿姿死亡也有关,当然和陆诗邈很相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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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章重新出发
“明天我找人来搬家,今晚我就不住在这了。”
只喝了两杯红酒的薛桐,头次觉得自己酒量如此不好。鼻息被酒精发酵,脑袋发昏,她努力大口呼吸,想要过滤掉这些气味,来获得一点珍贵氧气。她只觉得老天在西班牙帮她预约的死亡号码牌,快到大限了。
“这么晚你要去哪?”
陆诗邈不回答,目光四处搜寻自己的移动设备。
薛桐着急,走过去想去拉手,却又被人甩开。
“我的眼睛没事,薛桐。”
陆诗邈指着自己的眼睛。
“我在爆.炸中眼睛并没有受到伤害。我戴墨镜是因为太晒了,倒车没看到花坛是因为后视镜反光,摸不到开关是因为不熟悉这个房子的构造,我跟你说过自己的判断,但你只听医生的话,不问问我的真实感受,我以为是你太过紧张我的安全,如今你要我这么想?”
“医生说耳朵损伤治不好了,你一定要我医院看,让我去反复接受这个没法医治的结果,我以为是你不想放弃治疗,如今你要我怎么想?那份报告上说你有轻微暴力倾向,我知道你现在舍不得对我动手,那以后呢?以后如果我让你不满意了,你会打我吗?”
薛桐挑眉僵道:“你觉得我…会对你动手?”
“以前觉得不会。”
陆诗邈摇头,“只是现在我不敢确定,我不知道该听谁的判断,是你的还是医生的,我的心好动摇,晃来晃去,分辨不清真假,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来上海是为了治愈自己,还是真的爱我。”
薛桐头痛的要命,扶着沙发坐下来。
“我以为你是真的爱我。”陆诗邈又重复一了一遍。
薛桐双手插进头发,却一句话都不说。
她确实在饭局上看过那封邮件,对于池野的那句:「你们两者关系是否为正向情感」感到疑惑,如今却在对话中找到了答案。
陆诗邈看向落地窗,外面路灯已经熄灭,黑乎乎。
如同两人此刻的关系,刚才是光明一片,如今就什么都看不清了。薛桐的黑衬衣融在这个夜里,抹去颜色,让人感到模糊。
昨晚心理医生曾对她说过,心理问题想要康复,只能试着将自己裹起来,不断挣脱、攀爬、找到高点回头审视那些恐惧和弱点,指着它,笑它以成为过去。
她静悄悄,像是对着黑暗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