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一秒,她只看了时安又野又疯的眼一秒,将要抬起的双手就被她牢牢扣住按在床上,随后,眼前的天花板消失了。
她完完全全被时安压在了身底。
贴合得很紧,挣扎不得。
顾千筠还没来得及清醒,嘴唇又被压住,她有点招架不住了。
因为,时安太疯了。
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揉碎,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。
时安已经处于主导位置,她知道顾千筠在渴望什么,她也知道向来衿重的她在这种事上,并未完全放得开。
时安禁锢她,咬她。
她只有一个目的:
她想看顾千筠为她疯。
大多时候,顾千筠都太冷静,太让人捉摸不透,就连在床上,放.荡也要矜持着放.荡。
不够,这远远不够。
时安要那双迷离漾水的眼,要那痉挛打开的身体,要那每一片都为了她,只为了她而疯狂的顾千筠的灵魂。
……
云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。
屋子里的云,正绽放出最美丽的颜色,打开,收紧,升腾。
破裂了。
她的矜持,破裂了。
泪珠顺着时安的额头向下淌,时安趴在顾千筠肩头,温柔地吻住,“顾姨,你太美了。”
她正要抬头,顾千筠一把搂住她的后脖颈,狠狠吸吮着她的脖子。
时安闷哼着,“疼,顾姨。”
顾千筠的唇还贴在时安的脖子上,声音因此含糊不清,“你还知道疼。”
时安心领神会,眼睛欢快地眨了两下,“幼稚鬼,你就是在报复我。”
报复…
顾千筠正要反驳,没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
真疼。
年轻人,真有劲。
什么跟什么啊。
顾千筠不自在了一下,脸完全埋在时安脖子里,捶打两下她的后背,小声再小声道:“以后不要这么凶了。”
这声音,不是温柔,应该算是、算是,求饶。
求什么?
时安暗爽不已,得了便宜还卖乖,装作听不懂,“我很凶吗,我平时对你讲话都不大声的,我哪里凶了?”
话落,等了好久,身下人都没有动静。
时安想看看她的脸,便用手支撑住身体,把头抬起来。
可顾千筠抱着她不撒手,跟着她起来。
时安便哄说:“乖,躺下。”
还是没有回应,脖子里被密密麻麻的呼吸声喷得又痒又麻,时安耸了耸肩膀。
这时,一声轻柔地“嗯”溢出来。
顾千筠松开手,头放松地倒下去。
时安眼疾手快,伸出手,捧住顾千筠的头,小心地放下去。
像对待珍宝一般。
怕弄疼她,弄坏她。
顾千筠看见了时安的认真,也看见了时安的紧张,她知道,她的时安很爱她。
可是刚才…一想到刚才。
脸又开始烫了。
知道时安在看她,怕被她看了去,顾千筠偷偷偏了头。
时安笑了笑,去啄顾千筠的脸,明知故问:“害羞了?”
顾千筠:“没有。”
回答的明显没有底气,两个字抖来抖去的,和她几分钟前说了无数遍的“不要了”“求求你”,一样的抖。
时安哪受得住,像个小饿狼,又要去觅食,顾千筠却抵上她的肩膀,轻轻将她推开了。
时安欲求不满地倒下去,不停叹气,“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