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人的心跳声。
小父亲说人的心跳是不会骗人的,李润却感觉没有根据,喜欢一个人真的藏不住吗?
以前他总感觉萧长恒不知道什么是喜欢,现在他却感觉自己又何尝不是。
与一个人同吃同住,相谈甚欢,相敬如宾,又或者火热缠.绵,哪一种情绪都是喜欢。
李润却觉得,想和一个人长相厮守才算是喜欢,但是他对萧长恒没有这种想法。
因为结局已经注定,他们的目标背道而驰,注定不是能走到最后的人。
若要与萧长恒厮守,便要同他一样,站在万人尸骨上过活,他还是他吗?
岂能为了儿女私情就扔掉他做人的底线。
萧长恒的苦他没吃过,但是只单看男人满身狰狞的伤疤,便知道他幼时过的艰难。他不感觉萧长恒有错,因为他没吃过萧长恒吃过的苦头,亦不知他心中执念又为何而起。
李润感觉自己可能是喜欢萧长恒的,不然在看到他浑身伤疤的时候,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。
他不停的告诉自己,也仅仅是喜欢而已。
李润感觉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紧了紧,紧接着慵懒的底音便在自己耳侧响起:“在烦恼些什么?”
倒真是会观察人,明明什么动静都没发出,萧长恒却还能发现他没睡着。
李润:“没什么,下雨有些凉罢了。”
萧长恒没说什么,李润也没再主动说话,没多久,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被窝一凉,紧接着后背贴上一个炙·热的胸膛。
萧长恒抱着李润,蹭了蹭他的脖子:“本王性热,给你去去寒。”
李润:驱寒为什么将手往他的亵.裤里伸?
萧长恒轻轻咬了李润后颈一口:“里外都暖暖。”
罢了,快活一时也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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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水之欢实在舒服,放纵了一夜的李润,在第二日午时醒过来的时候才感觉——事后的痛苦。
为什么萧长恒一点都不会感觉累,明明更辛苦的人是他。
见春从大雨里奔走来少君房间,敲了敲门:“少君,今天王爷说家里有客人来,说,您睡够了来正堂一趟。”
李润刚下了榻,换了衣服梳头发,他走过去开了门,见撑着油纸伞的见春一脸欢喜。
“什么客人,竟然这么开心,莫不是家里的嬷嬷们过来了?”
李润记得,见春原先在王府的时候,最喜欢就是和府里的嬷嬷一起干活,有时候小膳房的嬷嬷还会给小孩儿塞油饼吃。
见春摇摇头,将油纸伞放在走廊里,笑嘻嘻道:“是温大人!温大人特意赶来辰州,说是东南一带生了水患,朝廷派他过来治理水患,顺道过来看您一眼。”
温习清?!
李润不敢信,他给温习清的信昨天才寄走,今天人怎么就到了辰州呢,他确认了一下:“是太傅大人吗?”
见春加大了声音:“是!就是太傅大人!”
那看来,不是因为他写了回信温习清才赶过来的,难道真的是因为水患,那真的是好巧!
李润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,他愣了一愣,然后拉着见春出了门:“走吧,快,别让温大人久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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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故人容颜,萧长恒却感受不到一丝喜悦,眼里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。
温习清自然知道这个只小他三岁的外甥不喜欢他,他厚着脸皮来人府中吃茶,就是为了见李润一眼,本以为萧长恒不会让他进门。
但是他不仅进来了,他是从王府正门进来的。
真是稀奇。
茶已经吃了三杯,堂上二人皆一言不发,萧长恒沉着一张脸,温习清却不感觉尴尬,主动搭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