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我实在是那个心情。
但他却不理解。
久违地,我跟他吵了一架,因为彼此都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错,彼此之间一时实在是难以缓和。
我有些偏激地想,有一天我若是死了,他是不是连骨头都懒得给我收!
死了就没了......
在他那里,难道就是这样的吗?
我本想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找一些解释,只是在这件事儿上我越想越烦,到最后甚至打算直接摆烂了。
爱怎么着怎么着吧。
反正我俩分不了!
这想法实在是有些无赖了。
林肆北想必也是有些郁闷,还真闹起了脾气,见我一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的样子,竟然气的直接甩门走了。
我知道,天黑之前他必定会回来的,也就根本没有管他,而是想着那个池撤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从头回想的话,池撤在第三场的时候能亲自出现,必定是对林肆北有了兴趣。
像林肆北这样一个强大的离谱的存在,池撤产生忌惮也是理所应当的。
古训有云,留不得,那便杀之!
只是池撤根本就杀不了林肆北,而林肆北也根本不是一个愿意归降的主儿。
所以呢?
我一时间有些困顿,手脚也跟着泛软。
在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,已经有些晚了。
我晕了过去。
我的脑子一片混沌,头像是被劈开的感觉实在是不太美妙。
而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,但我知道,这种感觉不是林肆北给我的。
现在身处魔教。
那必定是......
谁又将我拉进了梦魇。
我一时恐慌,扭转着梦境,进入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。
还好......
没有爹娘跟大哥,也没有林肆北。
我深处繁华的街上,留意着四周的动静,但过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,一时间也难免放松了下来。
这场梦我从前入过,是关于楚佼佼的。
我为什么会喜欢楚佼佼呢?
我还真有点记不清了。
我刚入门派不久,整天闷闷不乐的,也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躲在被子里面哭。
师尊发现了,便在外出除祟的时候带着我出去散散心。
四岁多点儿的我就是一个奶团子,被师尊抱在怀里,长袖一遮就不见了,只知道趴在师尊的胸口上,仰着小脸儿看着他。
我们去的是一个尚书家里,他家闹了邪祟,求了师尊过去。
我依恋地贴在师尊的胸口上,不肯下来。
师尊唇角微微扬起,在我的鼻子上点了一下,“出来就不哭了?”
我将小脸儿往师尊怀里蹭蹭,耍赖似得,不肯从他的怀里下来。
亲自来迎接的刘尚书见他请来的仙人居然抱着一孩子过来,一时惊愕,随即便客客气气地将我们给请了进去。
我记得楚佼佼是刘尚书的一个私生女,因为刘尚书的妻子泼辣,楚佼佼这么个下人生的孩子,在这府上自然是没有一点儿地位的。
一个善良,可怜的小女孩儿,让我第一次软了心。
可是如今,我却不想再见她了。
但为了不破坏这个梦境,我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毕竟这个邪祟是极其厉害的,我的师尊甚至在除祟的时候差点丧了命。
即便是这样,也没能伤那邪祟分毫。
到了客房,师尊将我放了下来,又从身上摸出一把糖递给我,说:“玩儿去吧!”
我:“......”
师尊低下身子,“宵儿不喜欢啊?”
我摇了摇头,抓着糖出去了。
', '')('我不想碰到楚佼佼的,真的,可是我还是碰到了她。
她跟我同岁,只是小了半个月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