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椅子上沉默无言。
“你刚刚说的那些。”贺裴微垂双眸,语调不明,“出—轨,情杀……”
池凌心脏一跳,不知道他?在外面听了多
久,又听到了多少。
“也能讲给我听听吗?”男人抬头看来,那双眼睛平静无波,眼底带着一种形容不出的温柔,让人一眼就容易沦陷其中。
柔和的阳光将他?整个人笼罩其中,贺裴站得笔直,面色温润,看向人时却有?种说不出的孤寂感?。
池凌:“可以啊,说完了你就放我走?。”
“得等皇兄过来,他?带着你那位……朋友过来找你。”贺裴顿了顿,唇角上扬,“耐心一点。”
*
马车停下,陈川谢绝赵徳扶自己?,缓慢跳下马车。
在路上走?了七天,这?已?经?是他?们住的第五个客栈。
赵徳先进去一通打点,出来后递给陈川房间钥匙:“最后一间房了,有?点小,委屈公子了。”
陈川竟然能一下子听明白他?的意思:床挤不下两个人,你睡地板打地铺吧。
他?弯眸接过钥匙,笑得无比灿烂:“是,听赵公公的。”
“公子莫要取笑我。”赵徳低头。
陈川越过他?:“我可不敢取笑赵公公,我觉得赵公公说得非常对。”
反正他?也不想?和贺时颐睡一张床,他?的腰也受不了。
赵徳没再说话。
客栈里有?不少人,大多都在喝酒,陈川一进去就被酒味冲得屏住呼吸,往楼上走?去。
“还有?多久能到?”开?门时他?想?起什?么,语气微妙,“我们不会一直在兜圈子吧?”
他?看地图距离池凌根本没有?那么远,现在都已?经?走?了七天。
“我为何那般做?”贺时颐低声反问。
太自恋的话不好说出,陈川沉吟不语,最终掀过这?个话题。
房间确实?很小,单人床,一个人睡都不好伸展身?体,陈川都觉得委屈贺时颐这?个皇帝了。
赵徳送上饭菜,并?给陈川拿好了被褥。
“谢谢。”他?接过道谢,利落铺在地上。
客栈的饭菜并?不好吃,陈川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,打开?旁边的小瓶子闻了闻。
是酒。
他?在现代很少喝酒,活了二十几年也只喝过两三次啤酒。
闻着瓶子里浓郁的酒香味,陈川小心翼翼地倒在杯子里一点点,仰头喝尽。
舌尖在口腔里扫了一圈,什?么味道都没,他?又倒满一杯,几口饮尽。
不过一会儿嗓子就火辣辣的,陈川着急忙慌地喝了几口茶,还是觉得辣,并?且这?辣感?顺着嗓子蔓延到脸颊,火烧般难受。
他?伸手推开?酒瓶,摇摇晃晃站起身?,看向贺时颐总觉得那张脸在不断扭曲,忍不住上手捏住贺时颐的脸:“你别动了。”
贺时颐:“我没动。”
“还说没动,你整个脑袋都快扭成麻花了。”陈川拍拍贺时颐的脸,意识都快成浆糊了,“不管你了。”
他?打开?门,扯着嗓子让小二给自己?送水,自己?要洗漱,等小二端着水过来一把?抢过水,快速洗完后就倒在被褥上不动了。
听见动静的赵徳上来查看,当看到坐在那里的贺时颐脸微红,带有?明显的五指印,瞬间一愣。
贺时颐挥挥手,示意他?下去。
赵徳应声,退出房间关门前瞥了眼陈川。
那睡姿惨不忍睹,多看一眼都是折磨。
陈川不觉得自己?喝醉了,甚至没有?“醉”这?个意识,脑袋乱嗡嗡的,努力想?开?口说话,结果?嘴巴一张一合,一个字都没蹦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