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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一接触皮肤就将皮肤烫得微红,陈川拍打了几下,一些水珠顺着他的衣领往下流去,直至看不见。
贺时颐眸色渐暗,拿出帕子将他脖颈上的水擦拭干净,盯着他发红的脖颈一言不发。
陈川瞅着他湿了大片的衣服,不知道怎么办:“陛下衣服湿了,不换吗?”
他抓紧喝了一杯水,甚至想出去问问盏之怎么总走颠簸的路,两次喝的水都洒出来了。
“你帮孤换。”贺时颐伸开手。
陈川倒没迟疑,快速将他的衣服脱下来,换了一套。
他全程没什么表情,脸颊因为水的原因有些红,此刻看着宛如害羞了般。
贺时颐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。
陈川浑身不自在:“陛下怎么了?”
“将你想跑的心思彻底杜绝。”贺时颐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,嗓音毫无温度,“不然若是有天,孤对你失了耐心……”
这意思是想玩囚—禁那套是吧。
陈川露出一抹温和乖巧地笑:“陛下放心,不会了。”
他要跑也是等到万无一失再跑,那个时候绝对不会给贺时颐再抓自己的机会。
不过按照贺时颐这样,两月结束还会放自己离开吗?
“陛下之前说的两月还作数吗?”陈川偏了下脑袋,面对贺时颐,唇猝不及防擦过他的薄唇,骤然一怔,随后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自然作数。”贺时颐坐直身体。
陈川松了一口气。
作数就行,他就怕不作数了。
两个时辰后,马车进入皇宫。
陈川整个人都快要被晃睡着了,等听见崔枂说到了,顿时掀开车帘,下了马车后回到自己的房间,脱去外衣倒头就睡。
太累了,浑身疲惫,头疼身体也疼,之前睡得根本没用,他需要继续休息。
“吃了饭再睡。”贺时颐进来后坐在桌前道。
陈川不想动,眯了一会儿被肉香勾醒,走过去快速吃完,重新趴在床上:“陛下你自便,我要歇息了。”
他越说越小声,最后睡了过去。
贺时颐用完膳,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,撑着脸看着陈川熟睡的模样。
陈川本来已经睡着了,又被那种灼热的目光盯醒,他翻个身,背对着贺时颐:“陛下不走吗?离开两日,应当有很多事需要处理。”
贺时颐没说话,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。
他起身走到床边,见陈川虽闭着眼,长睫却疯狂轻颤,明显是装睡,不禁觉得有趣,微微俯身凑近。
感觉到他气息的一刹那,陈川立刻坐起身:“陛下要干什么?”
他拉起被子蒙在自己身上,只露出一个脑袋警惕地望着贺时颐。
“不干什么。”贺时颐说,并未离开,依旧站在那。
陈川又催促:“陛下没有事儿要做吗?”
“没有。”贺时颐说。
陈川闻言往里面挪了挪,瞌睡瘾都没了,发呆了片刻:“那陛下要留在这里吗?”
“清安想孤留下吗?”
自然是不想,但不能说得那么直白。
陈川低头认真想了想说:“想。但我知道陛下事务繁忙,没办法留下。”
贺时颐轻笑出声,伸手将他脑袋上的被子扯下,抚摸着他的黑发,唇角笑意温和:“清安若是想,孤就留下陪你。”
“不想。”陈川脱口而出两个字,也不去看贺时颐,视线四处游走,“陛下可以随时陪我,不急,有事就先去处理好了。”
贺时颐没再开口。
陈川捉摸不清他的想法,见他神色如常,应该是没有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