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原因,他的脸极为红,宛如
涂了一层水粉般,长睫无力地垂着,透着几分脆弱。
陈川打开那只乱动的手,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什么。
贺时颐没来得及听清楚,他就睡过去了。
片刻后陈川倏然坐起身,眯着眼睛不动,好半天才闹腾起来。
“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,以后不能这样了。”
“好饿,没吃的吗?”
“贺时颐,让我咬回来。”
他思绪混乱到想到什么说什么,偏头见贺时颐坐在身侧,张嘴就对着他的脖子咬了过去。
奇怪的是贺时颐没有躲开,任由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陈川没敢用力,虽然脑袋混沌无比,但他还记得贺时颐的身份,牙齿敷衍地陷下去一点就离开了。
“怎么不咬?”贺时颐慢悠悠地问道。
陈川心说我才不给你能拿捏我把柄的机会。
他倒在床上,叫着崔枂:“我想吃鸡腿,崔枂。”
“崔枂,崔枂,崔枂!”
叫了好几声也没看到崔枂进来,陈川翻个身抓住贺时颐的衣袖,可怜兮兮地盯着他:“我要吃鸡腿。”
在此之前,贺时颐从未见过有人生病后变化如此大,坐在那里任由陈川抓着他的衣袖哀求。
求了半天也没任何反应,陈川生气地甩开他的衣袖,用被子蒙住自己,一点缝隙都没留。
贺时颐失笑,掀开被子:“不怕闷死?”
“闷死才好。”陈川吸吸鼻子,委屈巴巴的,“总比死在你手上好。”
贺时颐一怔:“孤又不杀你。”
这五个字完全打开了陈川的话匣子,他控诉道:“你是不杀我,你昨天那样和杀了我没什么区别!”
贺时颐微顿:“疼吗?”
陈川睨他一眼,骤然笑道:“不疼,要不然陛下试试?我绝对会比陛下温柔。
第14章
“知道啊。”陈川说,上手狠狠掐了下他的脸,望着他脸上的掐痕笑道,“我说我要上了你!”
这话才说完,他就闭着眼睛倒在了贺时颐身上,呼吸急促,脸颊越发红了。
哪里是知道的模样,分明就是烧得意识不清了。
贺时颐将他放在床上,喂下一点粥,见他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才起身离开。
“看好他。”临走前,贺时颐低声嘱咐崔枂。
崔枂顿时应下。
陈川一觉醒来觉得自己脑袋疼得跟要爆炸了一样。
他撑着身体起来,迷糊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口渴想喝水,下床穿鞋子的那一刻,耳边忽然响起两道声音。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“知道啊!我说我要上了你!”
他猛地瞪大眼睛,抓着自己的脑袋,发疯了一样叫崔枂:“崔枂,崔枂!”
嗓子沙哑无力,极为难听,好在崔枂听见了,快速走进来:“怎么了?公子快躺下,您身体不能乱动。”
“我……贺……陛下来过吗?”陈川直直地盯着崔枂。
崔枂被他那猩红的眼神弄得有些害怕,结巴了下:“陛下,陛下今日还没来。”
陈川骤然松了一口气,又听崔枂说:“昨日来过,陪公子喝了药就离开了。”
“我晕了一天一夜?”他瞳孔猛地紧缩起来。
“是呀。”崔枂说,“陛下和奴婢十分担心,还好公子醒了。”
完了。
陈川瘫在床上,双眼无神,怀疑贺时颐给他的药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