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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节(1 / 2)

('又补充了句:“我们女孩子啊,更要自尊自勉自爱。”

谁能想到,三个月前浑浑噩噩的她今天居然能说出这种话,是老师这个身份改变了她吗?

离别那天,宁翠柳盯着她,什么也没说。

李兰想跟她搭话,却也怕说出真话。

她还不想让孩子知道太现实的事情。

最后她还是走了,在巴士上擦着眼泪。

她没有邱生因死而得的强大意志,从头到尾都在摇摆着,微薄的良善最多能支撑她三个月,接下来,她要追求自己的人生了。

考教师资格证,再报考教师岗位,她确定了,她就是要做老师。

有了支教的经历,她的意志更加坚定。

可她依然是平庸的,她的智力不算脱颖而出,很多考题不会,再加上竞争人数太大,有时候几百人考三个岗位,她实在是竞争不过。

她开始焦虑了,有点怀念支教的日子。

招聘季即将结束,但还是没考到一个编制,最后的几天倒是有了个offer,但不是编制工,相当于合同工吧,工资对新人来说还好,好歹是个高中。

李兰考虑过后,毅然选择去了那家高中。

在这里,开始的日子还好,学生相对有素养,比较尊重老师。

尽管被安排成班主任,备课等压力很大,她还是能咬牙坚持下去。

奋斗中的人自有感染力。

但是逐渐地,她发现自己与学校格格不入。智能手机流行了,老师要加家长好友、学生好友,沟通的任务越来越重,光是这点她还能忍受,但是她班上的学生及他们背后的家长好几个叫她崩溃。

“心困生”,这是同行某位老师给特定学生的称呼,描述心理问题严重的学生。

而这样的学生,李兰班上竟有十个之多。有人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,入院都无法治愈,在家总是念着要上学,但是一上学就犯病,一会说自己是A区人,一会说自己是C区。

有个学生平时看着没事,突然有一天在她面前拿刀自残,生生划了个“死”字。

她惊愕甚至惊恐,然而她无能无力,根本改变不了什么。

一切的压力指向了家长还有更大层面……四方包围覆盖所有的巨大压力。

她抑制不住的心慌,因为无法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,每天都遭着严重的精神压力。

她妈妈说:“你只是老师,不是他们的心理医生,能力有限,做不到的就不要勉强了。”

她思考了一夜,决定力所能及地范围内做自己能做的事情。而实际上,就算她不想管,家长也会将压力推到她身上,既要她提高学生的成绩,又要她培养学生健全的人格。

有的家长大半夜地电话她,怒斥:“为什么没有教好孩子,害我被孩子他爸骂。”

李兰无话可说,最多怒怼回去,但是这又能改变什么?

更让她折磨的是,临近高考了,大多数学生成绩不止没有进步,还非常波动,原来可以考第一的,有时候只能考到中间名次。有时候,她看他们听数学题,她自己都懂了,然而学生仍是迷茫的眼神。

她的同事说:“有时候学不进去就是学不进去,没有开那个窍,我们老师再灌输也是没用的。你是非要做帮他们,才会这么想不开。”

她又一次感到压力,并且希望教育能够改革,别太重的应试压力了。

再一两年,她忽然发现教改已经开始推行了。

同事说:“说是填鸭式教育不行,要全面素质教育,以后考试的出题方向也会改变很大。”

她隐隐皱眉,因为她也发现了,出题的范围越来越大,而且不可预测,需要学生具备很多知识才能解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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