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,他也有未解的迷。
更何况找一个没了
', '')('几十年行踪,又不怎么熟悉的人。恰好那段时间的顾舟,还在守着遥天门等楼望回来,不下山长久。
温酒叹气,低眉着将唇贴在杯壁上,似乎沉浸在过往,忘了杯中已无酒。一双凤眸眸底一片风平浪静,楼望却从他清澈的眸色里窥见一抹转瞬即逝的幽芒。
季无栾去哪了?
他恍然想起那红云滚滚的一天,有人在十四州里,在荆州内,给师尊下了凌微散。
众所周知,北州凌虚派的前任宗主季无栾,是个医毒圣手。
一手化白骨,一手生骨肉,全靠他一念之间。
楼望不动声色,表面上是假装帮温酒询问,实际上是提醒顾舟。
他给温酒空了的杯里灌了满满一杯的琼玉液,递给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后,转头靠近顾舟,用三个人都能够听清的声音问道:“师尊,我不在的那三十年里,季宗主一次也没和你传过通讯吗?”
顾舟:“未曾,他没找过我。”
可他原本搭在膝头的手,却在底下碰了碰楼望。
看来师尊也察觉到了,楼望心道,季无栾,有很大可能与当初在荆州给师尊下毒之人有关。
想起对方后面几十年的音讯全无,楼望觉得,或许季无栾就是那个下毒之后又自爆的人。
他的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蜷,看着还在出神的温酒。
不知道温酒在里面也是扮演什么角色,他是真的毫不知情,还是参与者?
楼望希望是前者。
他饮下口苦辣的琼玉液,酸甜的味道姗姗来迟,炽热的温度暖了一路走来的霜雪近体,像是一团火,在体内燃烧。
少年时光就那么几年,却也是楼望生命里为数不多的一抹色彩。
如果是后者,解无忧应该会不可置信,然后为其愤慨悲痛。
而他,也很难原谅对方。
楼望放下杯子,道:“今日多谢你的招待了,我和师尊就不多打扰了。改日,我们三再一起聚。”
被楼望的声音拉回神,温酒手腕转了转,手上的酒杯在晃,酒也在晃。温酒眼里神色莫名,却又好像有什么亮亮的东西一闪而过,最后他似乎是笑了笑,道:“好,左右你也知道我藏酒的位置,以后有机会,我们三个再一起对酌琼玉液。”
楼望笑应着起身,顾舟紧随其后。
这会儿他们没撞到一块,对视一眼后,楼望朝门先走一步。
而温酒还坐在地上,低着个头,明明暗暗的,楼望看不见他的脸庞。
楼望道:“再会。”
说着,就要拉门而出,他刚有动作,温酒就叫住了他。
“楼望。”
楼望动作一顿,他回头,只来得及看见温酒一闪而过的脸,突然身侧一股大力,将他拉至背后。
是顾舟。
顾舟死死盯着温酒,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:“你怎么会在这?温宗主人呢?”
听清他的话,楼望疑惑不解,温酒不就在这吗?为何师尊要问他人在哪?
他转头看去,却在看见温酒的脸的瞬间,顿生一股恶寒。
这不是温酒。
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,楼望看着那个顶着温酒的脸露出玩味笑容的人,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具身体,他只觉得违和。
“我就在这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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